作者: 不吃火龙果
最近更新: 更新时间 2024-11-15 11:40:03
状态: 完结
字数: 11.14万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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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内容简介】
摄政王一日三问:云瑾喜欢我吗?云瑾啥时候恢复女装?云瑾还有多少马甲?风采无双的云世子是她,富可敌国的大商贾是她,万千宠爱的部落公主是她。云家一脉单传的“小世子”怀揣多个马甲号,游走在朝堂上不亦乐乎,直到有一天被某男堵在巷口:“媳妇儿,崽崽都有了,啥时候给本王一个名分?”小世子紧紧捂住胸口,别这样,我真的会酸扣。
【原文摘录】
云家害他,早就该死, 云瑾 此人更是可气可恨,他在被人追杀的时候早就想好千百种方法报复云家,昨夜的事就当是个开始。
“殿下,您,真要就这么放过云家?”
张齐试探着询问,昨夜是他亲自将云瑾领进殿下屋中的,随后发生的事他也猜到了,惊骇之余更多的是担心。
那云家世子的身份到底是男是女?就算再恨云家,他也不信自家殿下会对一个男人有什么癖好。
可殿下刚刚明明吩咐他放了云侯,这很难让人不怀疑是因为昨夜他和云世子春宵一度的原因。
已经穿好朝服的 傅佑霆 整理着腰封,玄色的官服也是暗绣云纹,肩头胸口金银绣线作麒麟纹,不张扬,却威仪万千。
此时他接过张齐递来的朝笏,冷硬的唇角却是一勾,“比起死,等死才更让人惧怕,这样的惊惧日子,云家怎能不好好感受一番。”
说罢已经阔步要出门,只是离开前漫不经心说了一句,“陛下昨日给本王送了礼,今日也回赠他一份。”
从王府出来的云瑾本还想去诏狱,但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,能硬撑着走出摄政王府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。
此时浑身的疼痛就好像是潮水般涌来,等坐上云家的马车,人直接就晕倒在了侍女飞鸾的怀中。
看着自家世子气若游丝的模样,飞鸾早已吓得半死,昨夜她陪同世子来王府求摄政王,云瑾让她在外面稍等片刻。
可是这一等竟是一夜过去,她心中早有不好的预感,现在抖着手去掀世子的衣领,入目便是触目惊心的青紫。
她能选派在世子身边,如何会不知这是什么痕迹,但是世子不是去求摄政王放了侯爷嘛,怎么会这样!
当年云侯府列在削爵名单上,若膝下还无嫡子袭爵,云侯府便只能拱手让出百年根基。
云侯无奈之下只得冒险让尚在襁褓中的云瑾顶替了世子之位,她女子的身份一直被云家保护得很好,可现在竟然被那个煞神给识破了,还发生了这样的事!
飞鸾顿时悲从中来,眼泪珠子都滴在了云瑾脸上,让昏昏沉沉的她清醒了几分。
看到是自己的贴身丫头飞鸾,云瑾镇定了些许,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低声说:“哭什么,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了,只是现在有件要紧事要你去做。”
云瑾侧身到飞鸾耳边吩咐了几句,最后还不忘嘱咐,“就说是我染了风寒要服用的药,切不可让任何人察觉。”
飞鸾却是越听越难过,世子让她去药铺偷偷抓一副避子药,世子的身体一直那么差,那种阴寒药物岂是好吃的。
—— 引自章节:第2章 摄政王的报复
他揪着那令牌绳子甩圈圈,一边得意地继续说:“之前他们家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嘛,今天可算是让我逮着错处了。”
傅佑霆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手里的令牌,正是自己给云瑾的,冷着脸问:“她怎么了?”
“他啊,现在还在诏狱外面跪着呢,小爷我可说了,他得跪到天亮,天不亮不准起来!”
砰的一声,傅佑霆手中刚刚解下的护腕就被他扔在了桌上,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人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。
留下一脸茫然的王铭,黝黑的脸上大大的眼睛满是无辜,“这是,怎么了?”
此时的云瑾只能暗道倒霉,本就不准的月事竟然会在今日来了,小腹的疼痛无疑是雪上加霜,但她更害怕有人看出端倪,虽然今日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黛色长袍。
就在她咬牙硬撑的时候,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,吓得她都以为自己疼得出了幻听,这是内宫,何人敢在此纵马?
但是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却是骗不了人,云瑾只得虚弱地回头去看。
然后,她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策马而来,衣袂在月下猎猎飞扬,剑眉星目,鬓若刀裁,冷峻的面孔好像永远也安不上一个和善的表情。
但是她知道,这个人其实是会温柔的,很多年前她见过。
这是云瑾最后的意识,随后便脱力倒了下去。
傅佑霆自然是远远就看到她跪在地砖上,此时看她扑倒,马儿都没停步就已经翻身而下。
将人抱在怀中,一探额头滚烫得很,也没管周围的凑上的禁军,拦腰抱起昏迷的云瑾就回了王府。
“额,这位,这位姑娘是因为服用了凉性的避子药,致使月事提前,另有些风寒才会腹痛晕倒,调理一二就行。”
摄政王府的府医斟酌着小心说话,差点没把自己下巴仅有的几棵胡须给捻断。
实在是自家王爷这眼神实在是冰寒刺骨,如此杀意他能克制着不腿抖就不错了。
赶紧开了药麻溜的跑了,留下内室相顾无言的两人。
云瑾是早就醒来的,此时看到傅佑霆又抬手来探自己的额头,下意识躲开,却还是被他大掌给覆盖了额头。
他的手掌很粗糙,但没有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寒,反倒是很温暖安心,按在云瑾冰凉的额头上竟然有些舒服。
“还疼吗?”
他逆光的面孔云瑾看不清晰,但是也能察觉到一丝温柔,这种想法把云瑾吓了一跳,赶忙答道:“多谢殿下相救,臣身子无事,只是刚刚那郎中——”
“那是本王的府医,不敢乱说什么。”
—— 引自章节:第5章 月事
云渊完全不敢说话了,他真的没有这样的心思,他只是不想女儿那么辛苦,看着她一力支撑着偌大侯府,到最后竟然就因为女儿身功亏一溃。
他也只是想让女儿过得顺遂一点,为此他可以去作恶,可以去使计谋利用别人。
但是他现在知道女儿是真的生气了,云渊听着云瑾冰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“父亲,我此生都不会娶妻也不会嫁人的,云侯府的秘密就让他在我这里终结吧,我不会再让我的女儿做不成一个女子,需要女扮男装来苟且度日。”
这是云瑾心中的痛,但她从未怨过说过什么,为了云家的秘密她自小要学着怎么做一个男子,一举一动就好像被无数双眼睛监视着。
不敢哭不敢笑,不能喜欢吃甜食,不能穿那些漂亮的裙钗,甚至连喜欢的人也不敢表露半分。
她的肩膀抖动了一下,有温热滴落在颤抖的手背上,她却始终不愿意回过头来,背着云侯执拗地站立着。
“父亲若是执意如此,就请收回女儿手中对牌,改立世子吧。”
最后,云瑾说出的是这样的话,心中竟然多出一份释然,或许自己就不该强行为云侯府续命。
云侯现在哪还敢多话,心疼地看着女儿,一脸歉意,“好,我知道了,你好好休息别气着,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......”
他真的只是想为女儿分担,他糊涂得罪了摄政王,削爵之后他们哪里还有活路?
“是爹无能,都是爹的错。”
等云瑾转身,只看到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佝偻着背,正抬腿跨出门槛,竟然多了几分落寞。
她心中诧异,把管家叫过来问话。
“宗族几日前议事,逼侯爷让出了家主之位,还说明年侯府再无嫡子出生,只怕袭爵的事情就落不到咱们这一脉了。”
听着管家说云侯被那些宗亲逼得跳脚的样子,云瑾又气又后悔,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,竟然有人给父亲这样的委屈受。
云氏一族的确庞大,但偏偏父亲这一脉又是最不争气的,不说其他,云瑾那几个叔伯都是朝堂上有实权的官员。
她父亲就是个礼赞的虚位,自己又是个没什么用的侍讲,可想而知那些宗亲怎么能服气爵位落在她们这一脉。
这是看着父亲入狱,侯府又得罪了摄政王,所以有恃无恐以为找到机会了是吗?
“好,我知道了,管家叔先下去吧。”
听罢事情的原委,云瑾已经恢复平静,只是在所有人退下之后看着镜中明眸皓齿的人影出神。
她知道自己对云家是有无法躲避的责任的,当初母亲为了生她伤了身子,没多久就撒手人寰。
—— 引自章节:第9章 宗族之争